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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這寒涼入骨的纏綿(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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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親,將叢雲牙封印在了這片土地?”

他揮爪撕裂了擋住我們視線相交的一群觸手,朝我投來疑問的眼神。

鬥牙居然將那柄充滿著魔性與邪氣的叢雲牙,給封印在了這座城堡的地下嗎?不過眼下封印在了哪裏根本不是重點,重點是殺生丸是不是該先來救我一救,畢竟先前他有著對我非一般強烈的殺意。

此刻,若旁的什麽於他之前的先弄死了我。只怕他那深種的高傲與倔性,是絕對不會允許的。

而且,這才剛察覺到他早就領悟了七感,還有些話想要聽他說出呢。

所以死亡與個人恩怨什麽的,還是應該緩一緩再談的。

因此想法堅定,體內的妖氣忽然充盈得燃至沸烈,瞬息就割裂了纏繞在身的觸手。

分神中再觀一眼遠處些的殺生丸,比之我更輕松的在抓毀那些伸延在空中,朝他一波波瘋狂攻去的黑暗觸手。強烈光爪的撕裂間,他正在很速度的朝我這處直撲而來。

雖說他過來,很可能是想在觸手之前,先親自殺了我。

但眼下我並不太在意過程,只註重結果,他在拼著速度朝我撲來。

這便是十年前的那個寒夜,我死死抱著鬥牙不松手,最奢望看到的一幅畫面。

“……殺生丸!”見他動作愈發的神速起來,甚至還升起一股邪念來。

希望這些戾氣深重的觸手,能在他之前奪走我的感知與性命。因為他撲來的畫面實在太美,我只想單純的銘刻這片面的感動。而接著下來可能會揚起撕裂我的爪,並不想直視入靈魂的深處。

思緒紛亂的戰鬥間,殺生丸撲來的同時,很幹脆利落的揮落了爪。這道光爪撕裂了我身體四周圍環繞的觸手之同時,也連帶著將我給掀翻在地。是有心還是無意,我已經再也無力去深究了。

只是知道無論如何,必須得為鬥牙得到他的那一句父親的墓地在哪裏!

所以,裂開嘴角朝站得筆直正,正揮爪剿滅著觸手的殺生丸努力揚起一道微笑。想要向他傳達我的善意,與鬥牙對他的心意。讓他不要恐懼自我的這種轉變,不要去壓制。

奈何對這道可視為原諒他的微笑,殺生丸居然半點也不領情。反更是端起憎惡的冰冷視線,擡爪一爪爪的揮下,再次將我與觸手聯合在一起絞殺。我想要化掉他眼中的冰寒,卻沒強大的力量。

鬥牙,你來告訴我。究竟該用多深的堅持,多久的年月,或是怎樣的辦法。

才能夠讓他妥協的,認一次輸或是服一次軟?我真的是,已經累得找不到方法了。

“噗……”因思緒混亂導致攻擊亂了章法,我被觸手給擊中得噴出一口鮮紅的倒在了地面。手腳迅速的被纏住,牠們在將我朝某處拖走。與殺生丸的距離,也因此被拉開得越來越遠去。

掙紮中撲捉了一瞬他望來的視線,似乎沒什麽想要趕來救我的意味。

不由憤恨地怒張了十指摳住了深雪下的地磚縫隙,制止了被拖拽。但隨後下一刻,埋在雪中的雙掌卻被觸手從天而將的給貫穿得釘在了原地。因疼痛實在難忍,我發出了幾聲略慘的尖叫。

死死忍痛的抽吸中,只聽犬夜叉在某處帶泣的揚聲喊開:“殺生丸,你不是完美的強大妖怪嗎?她都快要疼死了,快要被殺死了啊!你的速度再快一點,再快一點啊!只要救下了她,我隨你怎麽虐殺都行的!悠真,悠真!你說該怎麽辦才好,她就快要疼死了,就快要被殺死了啊……”

聞聲,氣得幾欲吐血。犬夜叉這小鬼,居然這麽的小瞧我?想想那些年流浪著斬殺犬族時,我可是積累了不少的戰鬥經驗。而且,又見過鬥牙他,大戰豹貓族與龍骨精那樣的陣勢。

就這點場面而已,根本嚇我不到。再者身體的這點點痛楚,又哪能視之為痛!

憤恨中再度召喚起強烈妖氣掙斷了觸手後,我抽神朝犬夜叉那處望去。

十六悠真松開了犬夜叉,抱頭在雪地打著滾的狂喊,“犬夜叉,別靠近我,快逃……”他在抵禦著什麽無形的東西,而犬夜叉卻似是根本沒曾經歷過戰鬥,有些不知所措的陷入了呆楞裏。

“蠢貨,發什麽傻!就算只是半妖,你也擁有爪與獠牙!不要害怕,只要擁有想要保護什麽東西的意志與信念,誰都可以擁有強大的力量。所以快點給我清醒過來啊,犬夜叉……”

他被喊回了神,呆呆朝我舉起了那雙小小的手爪,淚目道:“我……我從來沒有試過……”

“無能的半妖,留有何用!”想不到奮戰中的殺生丸,也聽到了他的這句。

居然一邊超速地反擊著觸手們的群攻,一邊抽出一掌射出一道光鞭直朝犬夜叉揮去。

“殺生丸,你這混蛋!”我怒喊這聲,拼著最高的速度朝犬夜叉那處縱身撲去。

堪堪搶在殺生丸的光鞭之前,將他攬抱入懷的打了個滾的朝十六悠真那處邊攻邊退的揚聲厲喊。

“犬夜叉,知道你父親為什麽給你取名為夜叉嗎?因為他一早就料到身為半妖的你,會被人類排擠會被妖怪唾棄!那樣偶爾不願多造殺戮的妖,卻自私的允了你可化身為嗜血的狂暴夜叉,只為自己奮戰的活下去。所以張開你的爪與獠牙,撕裂咬碎敢阻你生存下去的任何!”語畢,抓起他衣領,將他朝一團攻來的觸手中扔了進去。因為,我堅信著鬥牙,既然會選擇將叢雲牙封印在這片土地。

便絕不是為給我與殺生丸,或是犬夜叉招來什麽傷及性命的滅頂之災!

“去吧犬夜叉,不要被恐懼與害怕奪走心智!你的父親,他就站在你身後的保護著你!”

飛離中,他回首朝我望來,終是呲開了獠牙張開了爪。而我再也不看他任何一眼的,迅速俯低身體攬起十六悠真,朝前方小屋迅速奔入。進去後,又立即取下墻上掛著的天生牙握在他手中。

在天生牙碰觸到他手心的剎那,他終於醒回了神智,卻四顧的尋了一下,“犬夜叉呢?”

“他很好,你只管握著這柄天生牙呆在屋裏不要出來拖累我們就行。”

“你、你想染汙我犬夜叉的手嗎?他還是個孩子,從來沒試過殺什麽活物,我不允……”

“閉嘴!他不是你的孩子,他是妖怪的孩子!”說著,我揮開被他扯住的衣袖朝門口大步走去。

然而他,卻不知輕重的緊握著天生牙朝我追了上來,又是抓住了我的手腕。

“那好,我去!我來替那個孩子殺,反正我的雙手早就汙透了。”

我翻掌將他揮倒在地,“再不知死活的跟出來,即刻就地殺了你!”

他憤恨的咬牙,又隱忍著扭臉一邊握拳道:“滾!滾出去,滾出去!!!”

人類果然是麻煩的存在,再也懶管他的頹廢情緒。我再度出現在庭院裏,朝犬夜叉那處奔去。他並沒有後退的在戰殺著那些進攻的觸手,雖然說眼神裏還帶著驚恐。動作也笨拙得,有些讓我想笑。

他身上那件妖力強大的紅袍,起到了很好的保護的作用。所以,並未受到什麽傷害。

不由閉眼的笑了瞬息,待睜開後,又是斬殺著的朝他那處快速移動過去。

紛亂笨拙的揮爪間,他驚慌的擡眼上來,“你、又出來幹什麽,躲進去啊……”

我橫掃一匕首至他臉頰劃過,斬斷了一只他揮爪落空的漏網之魚。

“別害怕,我答應過你父親要保護照顧你的,就絕不會食言。”

他楞了楞神,忽然放棄了揮爪。哇的一聲沖起將我撲倒在地的,揚聲哭開……

唉,這個被人類與妖怪一同孤立的孩子,果然是一只寂寞得太久了吧。

不過眼下這可是在戰鬥著呢,他這樣任性的撒嬌可是不太妙的。是以,一個咬牙將他提緊。趁他還在哽咽裏抽泣著還未回神間,便朝房屋那處出盡全力的拋飛進去揚聲大喊。

“十六悠真,握著天生牙抱緊犬夜叉,別讓他再出來!”

因這番動作失了氣力,讓觸手們得了攻擊的空隙。我再度被纏繞著的拖入了雪裏,跌落入了橋下的冰水裏!因戰時的拖耗,妖氣漸漸的開始虛軟,身體也越來越不聽使喚的沈重起來。

奮力再鼓動妖氣的反攻間,我又被托起著沖出了冰涼的河水懸浮在了高空之上。

手中原本握住的那柄匕首,因觸手的纏繞變得寬長出許多倍來。詫異一眼的望去,俯下城堡的地面也變了顏色,黑暗的邪氣蔓延開去的吞噬了人類的心智。

他們全都嚎叫著到處跟人纏鬥在一起,發出著桀桀的怪笑……

而殺生丸已血紅了眼眸,正呲牙楞站在那處,張著一只手爪的發出著痛苦又壓抑的低喘。

一瞬後,他朝我撇來視線,瞬間狂暴地掙紮開纏繞著他的大群觸手,飛身而起的直朝我這處撲來。但與此同時的,他也一並朝我揮爪攻來,爪爪都直擊在我胸口的位置。

他在大恨大怒之下,變得瘋狂而不可理喻。每一爪,都比上一爪更重的直擊入我肺腑的深處。

很快的,我發覺自己變成了一具被*操縱著的木偶,高揚手中兵器就要朝殺生丸的頭上砍去。

不可以,眼下,我絕不想再對他揮刀,斬滅他幾百年來才衍生出的這點點的七感苗芽。

鬥牙,求給我力量,不要讓我手中的刀朝他落下去,鬥牙!

“噗呲”一聲,我的手臂被觸手給穿透的。

“噗呲”第二聲,還是那只手臂被穿透了。

只因那死死舉刀不肯砍落的手,激怒了仿佛有著靈性的觸手。

忽然的,牠發出人類男音的開始說話,“……你究竟是什麽?比起強奪這犬族小子的軀殼,你的靈魂散發著很美味的味道……隱藏著強大的力量,想要!想要!好想要啊!給我……快給我……”

語畢,觸手更狂的瘋湧著穿透我的手腳,並意圖侵占我最後的清醒意識。

“想要,給你?!哼……經由我殺生丸的允許了麽,怎麽可能會給你!”這句暴怒而落的同時,轟的一爪飛來。刺眼的裂光之中,殺生丸的臉近在遲尺,他甚至沒看我任何一眼便將我給緊緊擁入懷中。

怒呲著獠牙,血紅著雙眸,揮爪朝我手臂上瘋狂堆積起的觸手,一爪狠狠的撕裂下去!

纏繞在我手臂上的一堆觸手,很快就被他爪上散出的毒液剿滅得迅速退去。

但很快又再翻滾著覆蓋上來,並更瘋狂的將我們纏繞在了一起。

“……殺、殺生丸……不要……管我了……憑你一只……是絕對可以脫身出去的……”

“閉嘴!”他語氣裏對我的冽冽恨意,更是加劇不少。

“……殺生丸,你有想保護的東西嗎……”

“沒有!”

“你有想保護的東西嗎?”

“不需要!”

“……”我無力再問,堪堪還以一笑,便忍痛無能的尖叫起來。

鬥牙所贈給的這件衣衫已經撐到極限的裂散了,我裸了身,任數不清的觸手紮進。

牠們欲啃噬走我的靈魂,奪走我的軀體……

然而,紛湧包裹的狂亂中。有那麽一只妖,怒火攻心的似已墮入了魔。

他憎惡一眼的俯唇過來,堵住了我發出的慘烈尖叫。

周身震懾出淒紅妖光,肆虐著的爆開了緊纏著我們的一團觸手!

待那黑暗被爆開後,我被揮臂扔入了深雪裏覆蓋住了身體。

只見那妖,周身妖氣磅礴環繞的狠虐那些朝他更顯瘋狂攻擊著的觸手。那些黑色的觸手動得更快更瘋狂起來,但那妖卻是比之更快更狂。銀光穿透而過間,遍地都是被斬落的黑色藤蔓。

最後的最後,究竟是怎麽結束的,我並未看得太清楚。

只是傻傻看那氣惱在極致的妖,恢覆了金眸的站在身邊俯望下來。

“……”他什麽也不說,就這麽默默地俯下望著我。

“還記得在夢之幻境的某年秋,我說想吃胡龍山的火龍蛋,你背著我飛了三天三夜,又耗費了半天滅了胡龍族的一窩老小上外加另一座山頭來幫戰的一群家夥,給我拿到了一窩的火龍蛋。”

“我說不想吃了,讓你別耗費氣力殺的時候,你說那個世界是我的,我想要什麽都由我說了算。然後,隨手就扔了那窩辛苦殺來的蛋。但這之後,卻整整三天沒跟我說話。”

“倔性深種,脾氣太壞。”恢覆著氣力笑說間,一團冰雪被殺生丸甩袖揮起,巧落在我面上。

我緩緩地從雪地裏擡出手,慢慢將之抹掉,“還記得某年冬,我說想看人類的話本,讓你幫我買幾本。你回來後,又是連著幾天賭氣的沒有跟我說話,後來還是我一頓哄,你才不那麽死倔了,真是太不可愛了……”剛說完呢,嘴上又被他揮袖掃來一塊冰雪給堵住了。

笑笑張嘴,將那團白雪吞入後,我繼續娓娓道來,“還記得那年春,你問我夠了沒有。其實我已經隱約的有所察覺了,只是一百五十年的糾纏呢,如何能簡單的抽離,你可真是壞心眼啊……”

“啪”的一聲,嘴上又落來一團飛雪。照舊地將之吃進嘴裏後,我繼續懷念當年。

“那年,你囚我在你寢室的時候,有很生氣我跟冥加說話而不理你是不是?”

“啪”的一聲,嘴上再落一團飛雪下來。這次,我沒再將其吃入嘴裏,而是笑了。

笑聲中,接連的飛雪落下,很快便將我的視線與整張臉都掩埋在了雪下。

“總有天,我會將叢雲牙與鐵碎牙帶回犬族,包括斬斷與你的牽扯。”此聲畢落,他再無言語落下的轉身就走。我連忙一個翻起沖起的沖入了他懷中,並將他橫腰抱住的制止了他離開的步伐。

再醒來的唯一念想,我只想得他問一句,父親的墓地在哪兒。

只為結束鬥牙臨終前,回蕩在我腦海深處不能熄滅下去的痛嘯。

他要不要我或是愛不愛我,反倒沒那麽重要了。

他深寒下一雙金眸,瞬間擡起寬大雙袖,將我整個身體給遮蔽起來。

“……殺生丸,你……想要我嗎?想要的話,就給你哦……”說完這句,我攬著他脖頸,撲近他的耳畔開始輕輕的呵氣,還張開唇齒一下下輕咬著他的耳廓挑逗著。就算使壞也好,就算用這種不恥的方式也罷。不論如何,我都想將這男妖,給逼潰的問出那句父親的墓地在哪!

在這陣不良的逗弄之下,殺生丸微微起了些變化。

攬在我腰間的爪,似乎收緊了些。而且還呲開了獠牙,眸色又轉變為了血色,卻還是在抵抗著我施展的誘惑。不會再讓你逃走了,殺生丸!這次,我要狠狠的將你一把鎖住,徹底的拖出那畫地為牢的冰寒深處!是以,退開不再親吻他耳廓與臉頰,而是選擇了進攻他那緊咬的獠牙。

他死死抵抗了一陣,卻在我一個故作的退棄後,強勢跟進的卷走了我撩惹挑逗他的舌尖。

於此同時的,還瘋狂的緊抓我後背,蕩開了一個霧罩般的妖氣結界,將我們包裹起來的朝那天空的雲層中迅速的沖了上去。刮冽肌膚的獵獵寒風中,他帶著報覆的狠意半褪了衣衫。

半點也不溫柔的,狠狠入侵著的撞擊了我身體的最溫潤之處。

而我,也狠狠緊緊的咬住了他的肩頭。我想我們,都是在報覆著對方!

分明身體以這樣的姿勢在糾纏,卻並非是因為愛意。

有什麽東西,攪亂了我腦海裏對他原本很單純的在意。

忽然領悟到這感觸,只覺悲涼得想哭。

我是個懶家夥呢,真的玩不來深奧與覆雜……

一番纏綿究竟是怎麽結束的,我並不太清楚。

只知道,已經過去了一個白晝與深夜的再升朝陽了。自然了,得到了滿足與占盡便宜的家夥走得到是挺快,也沒忘記留下了自己的外衣給我遮蓋,但卻也倔性深種的背對著我丟下一句冷語。

不會再有下一次被引誘了,也不準再來找他惹他。不然,絕對會殺了我!

他在非一般厭恨著自己沈淪這番纏綿的潰敗,我看懂了他覆壓在身時。

那明明想要卻又死死抗拒,最終放任自己沈溺下去的超強厭恨與憤怒!

這裏是犬一族的雲上天宮,是那個我熟悉的庭院小樓閣。

櫻樹,如舊的燦爛著。他說讓我別再來找他,所以也只能離開了是不是。

穿上他留給的外衣剛走到庭中的湖泊邊,影月環胸的斜靠在一顆樹下,淺淺笑著的望來,“殺生丸這臭小子終於忍不住下手的將你吃幹抹凈了,你呢,有什麽想法,決定什麽時候回犬族?”

“……誰知道呢?”丟下這句,我環視了一眼曾熟悉的風景,擡腿就走。

影月似乎終於嗅出了什麽不妥,忙瞬移過來的將我一把抓住。

“……哭了!為什麽?為什麽?剛才不是都這樣那樣過了嗎,氣應該消了,為什麽還要哭,是不是那臭小子又惹你生氣了?看叔父我,這次還抽不死他。這臭小子,他究竟是想幹什麽?!”

影月真的很生氣,說完便怒揮了衣袖轉身。似如當年一樣,又想去找殺生丸麻煩的狠樣。

“影月!”我朝他背影大喊一聲,他這才止住腳步的轉過身來。

“他太傲太倔,你不耐煩再等他,不想再要他了是不是?”

“……嘛,誰知道呢。”

“果然,太遲了是不是……再也回不到過去那種我們在草地上滾來滾去追逐嬉戲的正常日子了嗎?至從那年你跟殺生丸吵架出走後,犬族就變得好奇怪。誰也不多敢再放聲大笑,也不太敢肆意奔跑追逐著嬉鬧了。後來兄長大人也不在了,笑鬧聲就跟死絕了一樣。每天的每天我都覺得窒息得快要死掉,說不定我也會像兄長大人一樣,一倒不起的……”這句落下,影月真的轟然一聲倒在了地面。

我立即朝他趴伏下去的查看情況,他卻擡起一袖遮住了自己的雙眼,另一手緊抓住我的衣襟,顫抖著哽咽起來:“回來!回來!都回來!你回來,兄長大人也回來,大家全都回來!都生氣賭氣這麽久也該完事了,所以都乖一點好不好?犬族已經壞掉了呢,你們都回來!都回來!都回來……”

我不知該如何回答,只得將手掌擡起的放在他額頭,想用撫摸來緩解一些他的痛苦。

他當年可是那樣眷念著鬥牙,仰望著他的背影。究竟要多克制,才能忍受得住他的不在?

我根本撫慰不了他的這種痛,反激使他紅了眼眸的瞬間飆起身形朝某處急沖而去。

有種很糟很頭疼的感覺由肺腑深處竄起,我忙提起過長的衣襟也飛身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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